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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天不是读书天,夏日迟迟正好眠,秋有蚊虫冬有雪,收拾书包好过年。”

【hp】熏鱼、狼牙飞碟25

//3000字//

//新角色提及:斯卡拉姆齐(散兵)//


时间再次回到周三晚上,到了阿贝多和空关禁闭的时间。他们从拉文克劳塔楼的公共休息室出来走到主楼,下着一层层楼——没错,他们要下八层楼,马人教授的办公室位于城堡一层。这期间空和阿贝多在说本学期选修课的事情。

 

“我选的古代如尼文和保护神奇生物,”阿贝多侃侃而谈,“如尼文是炼金术的语源,无论是解读条目还是施加法术都会用到如尼文。我计划在六年级申请炼金术课程。而保护神奇生物这门课比较节省精力,相对来说好偷懒,我推荐你也选它。”

 

“想不到你也偷懒,不过正合我意。我想选麻瓜研究,这在伊法摩尼是学不到的。然后是保护神奇生物课。会学到飞机怎么运作的吗?”

 

“确实会教一些基础的麻瓜理论,我想想,想要了解麻瓜尖端科学你要申请七年级的高级麻瓜理论课程。麻瓜研究是我上学期选修的,我可以教你前置课程,你先叫我老师。”

 

“没问题,阿贝多教授。”空乐呵呵地说。

 

“态度很好,”阿贝多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,“那就让我免费教你吧,上学期的教材和笔记我还留着,这些都可以转送给你,还附赠一学期的随时答疑。”

 

“好的,阿贝多教授——”

 

“晚上好阿贝多,”一个温柔的、像天鹅绒一样暖融融的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,“晚上好,空。”

 

空止住笑,淡漠地看了那人一眼。那人没有多说话,笑了笑便同他们擦肩而过。

 

“请忽视掉他。”阿贝多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。

 

这个人不是陌生人,也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一员,他一直袖手旁观斯莱特林对其他学院的挑衅行为。在连续三天与斯莱特林的碰面中,空记住了这个喜欢转着戒指安安静静靠在椅子上听课的男生。

 

“他有些,我该怎么说呢,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、雌雄莫辨?”空努力找着合适的形容词,“他有些让人摸不透,我对他莫名没有好感。”

 

“斯卡拉姆齐(散兵)就是这样。”阿贝多简短地应了一声。

 

见阿贝多没有想深入说这个人的意思,于是空转了转眼睛,开始动员阿贝多参加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的选拔,不曾想遭到了他的拒绝。

 

“我确实不擅长这个,我会陪你训练、为你加油的。”阿贝多向他允诺。

 

“你暑假的时候明明飞得很好。”空咕哝着,他没有再坚持,因为阿贝多总是说到做到。

 

 

如伊莎贝拉所言,费伦泽教授是一个须发半白的老马人,这是空第一次见马人这种神奇生物。他有着人类的头胸腹和两条粗壮结实的手臂,腹部以下是棕色马身,马尾于后方轻轻甩来甩去,四只蹄子在半软的地面上发出闷闷的敲击声——落叶、泥土,还有焚烧后的棕黑色不明物质。

 

当空首次走入这位马人的办公室时,他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来到了户外的某处森林中央。满眼的绿色——潮湿的苔藓与蕨类植物、高耸挺拔的粗壮树干、在地上隆起的树根——都是绿汪汪的,连成一片足以掐得出水的景色。房间被施加了无痕伸展咒,至少有四层楼高,空努力仰起脖子看向树梢,却只能看到一道道繁茂横生的枝干。

 

“你们来了,请坐。”费伦泽指着几个矮树桩说。

 

他把一大捆草垛放到了他们之间,又放了两个袋子。空刚开始胡思乱想它是不是费伦泽的食物,紧接着马人解答了他的疑惑。

 

“这些是鼠尾草和香锦葵,还有一些亚洲蓍草。你们需要把它们清理干净,杂草放到桶里,鼠尾草放到这里,香锦葵放到这里,亚洲蓍草挑出来最后处理。”

 

“不能用有升温功效的咒语,”费伦泽补充道,“它们对温度很敏感。”

 

幸好可以用魔法,两名学生同时松了一口气,阿贝多借机教授空切割咒和漂浮咒。

 

“挥动的幅度再大点,然后,羽加迪姆·勒维奥萨。”

 

羽加迪姆·勒维欧萨,抱歉,勒维奥萨。”

 

几束香锦葵随着他的施法飘到空中簌簌颤抖着,紧接着像断了线似的掉下去,空咕哝着又练了几遍。

 

“已经很好了,”阿贝多继续示范,“四分五裂。”

 

费伦泽没有催促他们,而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灰迹出神,蹄子在无意识地挪来挪去。

 

“你适合占卜,”费伦泽突然对空说,“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。”

 

“天赋是有一些,其实也有很多错漏的,”空谨慎地寻找措辞,“我想还是我常练习的缘故。”

 

阿贝多发现他们间的对话逐渐远离他的知识范畴。

 

“错畴最高是多少,当然限定在五常里,毕竟你还是初学者,”费伦泽示意他看地上焦黑的灰炭,“能看见塔形符号吗?”

 

“最高能到7级,大部分是3级,七常的话有一次到8级,”空低头眯起眼睛辨认,“我看到的是一个简单的长方形,外面套着一个圆。”

 

“你比我想象地更出色一些,能看到形中层图案,”费伦泽赞许地点头,“有兴趣选修我的占卜课程吗?”

 

“我……对不起教授,我这学期的占卜课程选的特里劳妮教授的。”

 

费伦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,看样子他对特里劳妮并不是很认同。

 

“没关系。我可以教给你初步的知识领你入门。”

 

“你手里拿的就是马人占卜中最重要的植物,”费伦泽走过来捡起一根鼠尾草,“试着揉搓它,感受它遇温后的能量流动。”

 

“它似乎有些……不安,”空沉默了一下,“我觉得它在着急地左冲右突。”

 

“嗯,因为会有乱子,”费伦泽的语气肯定地说,“星相上也在说明这一点。或许你注意到了火星很明亮,这是战争的信号。”

 

“我只看到了海王星很亮。”

 

“是的,因为你现在受到了其他事情的影响,视野变窄或者受损,”教授突然感叹了一声,“享受青春和此刻的不成熟吧,在越来越熟练地看清命运后,你也回不到现在想入非非的阶段了,因为答案已经早早注定。”

 

在禁闭结束后,费伦泽教授给他们一些捆好的占卜草叶,让空在平日里试着练习,并用足以看透人心的目光打量着两人。接着他向他们微微低头抬蹄,两个学生连忙对他行礼。

 

“今晚的火星很明亮。”费伦泽没头没尾地说。

 

 

“真的会开战吗?”在一级级踩上台阶登上八楼的时候,空忍不住问,“我不大了解麻瓜社会,一般这时候会发生什么?”

 

“最好的情况是和平独立,设立边境线,各自为政。目前还在谈话阶段,麻瓜头目聚集在一起吵架,扔文件,揭露贪腐罪行,或许还会有心脏病的发作,毕竟很多人年龄大了,听不得这些过于尖刻的罪行。”

 
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
 

“我偷偷溜进去过,”阿贝多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,“用的复方汤剂,还帮心脏病发作的财政大臣报了警。不不,不要这样看着我,我只是好奇,没有想对麻瓜们做什么。”

 

“我对这些感兴趣是因为父亲是官员,”阿贝多看上去不是很高兴,“他希望我日后也进入魔法部,子承父业成为司长,他没有明说过,但是我能领会到他那些不好开口的想法。”

 

“你自己想做什么呢?”

 

“我想做的就是别人想让我做的,”阿贝多眼里的光芒闪了闪,“我不能任性妄为。”

 

“你可以,”空努力压住自己想触碰他手的冲动,“如果你爸爸真的爱你,他不会阻止你去做想做的事情。”

 

“不只是因为我的家人,是我应该去做,”阿贝多把语气放缓,“一些生来的责任是随着既定身份一起降落的。”

 

这次空真的抓住了阿贝多的手。

 

“抛开责任呢?你想做什么?”

 

阿贝多抿着嘴看他,眼神里带着抗拒。

 

“抛开责任的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。”他最终说,意识到对方在抓着自己的手,脸上泛起薄红。

 

外面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,阿贝多和空同时抬头看向那边。

 

“格莱芬多又在做什么,”阿贝多尽量随意地把手抽开,“不是周一就庆祝过一次了吗?真希望詹姆可以好好管管他们,尤其是这些时不时放炮的庆祝活动——”

 

“火星什么时候最明亮?”公共休息门口的鹰头门环问他们,几个低年级学生带着苦恼的眼神围过来。

 

“战争,观测者在愤怒状态下,还有每一年半一次的荧惑期。”阿贝多不假思索地说。

 

“你这不是很擅长嘛。”空咕哝了一句。

 

“我只擅长理论。”阿贝多为他推开公共休息室的活板门。

 

里面的学生还在热闹地聊着天,伊莎贝拉坐在沙发上,周围围了一圈学生,拿着羊皮纸勾画着恶咒——准备决斗中。保罗正在和另几个人玩噼啪爆炸牌,几个女生眼神热切地看着这些专注的男孩。还有正在对着课本念念有词的学习小组,他们坐在壁炉边拢着手严肃地交流着学习经验。

 

又是一阵砰砰声传来,靠窗的几个学生的谈话声一顿,看向外面辽阔的原野。准备上楼的阿贝多也停了步子看过去。

 

没有格莱芬多的欢叫,也没有炮仗,但是爆炸的余响还在辽阔的城堡上方回荡,这次的响动竟然不是格莱芬多惹出来的事。阿贝多看向边界处的隐隐跃动的闪光,像是有火焰在贴着大门燃烧。

 

“今晚的火星很明亮。”费伦泽教授的话没头没尾地冲到他们的意识前面,这燃烧着大地的火焰从天上的星子上跃下,跳入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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